常老头折进巷子口的时候,穿堂风针扎一样刺进他耳廓儿的软骨里。他瑟缩着脖子并打起寒噤,清鼻涕蚕丝般拖将下来,还没等他腾出手擤鼻涕呢,悬在半空中的清鼻涕早已被寒风吞卷得没了踪影。
眼下已到秋冬的临界点上,只要下雪就进入漫长的冬季了。原来这巷子口是有一棵榆树的,冠盖不算小了,为给街面房腾建设用地,就把它除掉了。往年每到这时,枯黄的树叶儿就飘飘落落、零零洒洒的,让人有季节更迭的氛围。自从巷子口的榆树被砍伐掉后,他连夜里做个梦都迷向,找不着方位,还老做些古怪的难以理解的梦。昨夜就在梦里跟脚下的泥土较起劲来了……他怕提这茬儿。他的指尖冻得生疼,本能地去焐另一只手上拎的小笼包子 ……阅读全文